正大期货负利率了还要降息？危机中这一央行恐

在金融领域，日本央行一直是变革创新的弄潮儿——1999年，日本央行就率先实施零利率政策。而后日本在2001年实施量化宽松政策，2010年开始购买股票交易所交易基金（ETF）。

但在过去两年，一向活跃的日本央行却一直处于休眠状态。市场人士认为，日本央行之所以按兵不动，一是得益于全球经济依然强劲，二可能是因为采取任何进一步宽松的政策都会带来严重的副作用。对于日本央行久未改变的宏观政策，日本的金融机构积怨已久。自2016年日本引进负利率政策以来，日本金融机构在贷款方面的利润空间一直被严重挤压。而基金经理则担心，日本央行大举买入股票ETF会扭曲现货市场上的价格。

但是，日本金融机构的怨念，加上目前的国际形势，日本央行可能不得不结束“冬眠”，重新对其宏观政策进行改革。日本的出口，尤其是对亚洲其他国家的出口，在过去的五个月里直线下降。日本央行一直试图保持冷静，声称国内需求依然强劲。但随着2019年第一季度日本私人消费和企业投资双双萎缩的消息袭来，这种言论已经站不住脚。

日本央行如今不得不面对市场的质疑：是不是应该开始作为了？为了救市，日本能做什么？

首先，日本央行可以增加股票ETF的购买量来维稳股市。假设经济衰退会让股市动荡，摆在日本央行面前的一个简单选择是增加股票ETF的购买量，以降低市场波动性。但单凭ETF购买可能不足以阻止经济衰退，尤其是当海外央行开始降息导致日元升值的时候。

其次，日本政府可以通过抛售日元来干预外汇市场。但是之前的外汇干预行动都被证明是无效的，因干预得不到货币政策的持续支持。而直接干预汇市又显得十分冒险，很容易被国际市场认为是在操纵汇率。一旦市场发现国际社会不支持汇市干预，干预往往就会失败。为了遏制日元升值，日本央行必须将利率进一步下调至负值。兜兜转转，又回到降低利率的死循环里。

鉴于负利率政策已经严重压缩金融机构的贷款利润，因此，在降低利率的过程中，日本央行需要设计出一种避免破坏日本银行体系生存能力的方法。在当前的利率水平下，银行发放新贷款的平均贷款利率已经低至0.6%，而且，一旦计入运营成本，相当多银行的贷款息差为负。在保护银行体系的前提下，日本央行可以尝试启动日本版的TLTRO，即欧洲央行所谓的有针对性的长期再融资操作。

日本和日本央行今年可能不必面对改革这个艰巨的任务。但鉴于日本在下一次衰退到来前进行通货再膨胀（注：从本质上来说，通货再膨胀是政府为避免通货紧缩而刻意采取的措施，办法是通过刺激需求来稳定物价）的可能性很低，日本央行很可能需要在未来几年的某个时候再次采取非常规措施。对此，日本央行和市场应该做好准备。

文/正大国际期货